一點三十五分傳來「扣扣扣!」的聲音,接著門把轉動,媞菈探出頭來「我以為妳死了~!」太晚回來媞菈也以為我死了,照她這樣的速度我都不知死了又復活幾次。「要不要去神廟谷?」「好!」媞菈常說我什麼都好,覺得自己快變成「Yes Woman」了。不過我想就是這樣,不錯過任何學習的機會,生命才可更加寬廣。
神廟谷紀念公園(Valley of the Temples Memorial
Park)於1963年即打了根基,就是我之前常經過但不知道是墓園的地方,整理得很整齊乾淨,一大片的草地,只看到幾束花、花圈或任何與當事人相關的紀念物,沒有什麼太顯著令人感到不安的墓碑。不知為何對於台灣的墓地總會感到毛骨悚然,或許是因為整體氣氛,或許是因年久失修的墓碑,每回經過總不敢直視,或是看到了趕快念聲「阿彌陀佛」速速離去。曾有馬來西亞的友人告訴我,現在他們連掃墓都很高科技,要送花可以線上付款,也可以付款請人代為掃墓!當掃墓不需要本人親自前往,我想或許需要重新定義何謂「掃墓」。
這邊的墓園以種滿草皮的小山丘劃分,一個山丘上寫中國海景,另一個寫羅馬天主教;而小山丘上會有不同的建築,像是我看到的有小禮拜堂和一些不同宗教的建築(或分支)。如果有多元種族背景和宗教的人不知如何選擇,然對於我而言,死亡即是平等。整個墓園靜謐安詳,緬懷的也不打擾他人,時間的流逝速度在這裡顯得緩慢。其中最醒目的是日本墓園,黑色石頭墓碑整齊劃一的立於草皮上,如同日本人的行事風格。神廟谷紀念公園以地理環境來看,座山望海,實屬一等一的好風水。
進去前媞菈先打了通電話知會她的朋友,我才知道原來進最裡面的日本寺廟要收門票!大人3美金,65歲以上的老人2美金,12歲以下的小朋友1美金。媞菈嘖了幾聲,表示門票漲價了,前些日子她帶香港室友來時才2美金。我們參觀的此座寺廟仿製日本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的木製平等院(Byodo-In)形制,但僅有一半的尺寸。夏威夷的平等院於西元1968年採用混凝土建成,以紀念來夏威夷的第一位日本移民。
一走進門是一個三噸重的銅製和平鐘,日本庭園講究的造景於此再現,小橋流水,錦鯉悠游其中。充滿禪意的枯山水圍繞,細沙如浪濤,無水似有水。枯山水總會不禁令我想起雲門舞集《流浪者之歌》中的一幕,那時年紀尚小但仍是被緩慢行走拿著耙的舞者震撼,耙在鋪滿稻穀的地上劃出一痕痕軌跡,人走著軌跡在後頭跟著,上方灑下稻穀淋在一位雙手合十的舞者頭上。枯山水所刻意製造出的沙紋,依每個人所見所想像而不同。另日本獨特的美學稱之為「Wabi-Sabi」,這種日本「無」美學根深於生活、哲學、與宗教觀,是一種似不見實則存在,似無心實則有為的美學。
日本茶道大師千利休,正要打掃滿是落葉的庭院。
首先,他將地掃得一乾二淨,
廟內有一尊3公尺高的蓮花木製佛祖,以金和漆所裝飾。進去內殿前要先脫鞋,卡那煞有其事的叫我們小聲一點,然後說這是「其中一位耶穌基督」,即便我和他說是佛祖。小孩子對於宗教的看法比起大人相對單純與開放,對他們來說反倒沒有差別心。媞菈為卡那點燃了香,卡那一臉認真的向佛祖請求「讓我爹地早點回來,要保佑我、我媽媽和我妹妹,阿門!」我笑了。
媞菈表示她曾向佛祖許願,她也不確定是佛祖的關係還是巧合,但她後來有來和佛祖說謝謝。「我祈求有一個女兒,在卡那後有一個小孩流掉。這次懷的真的是個女兒,而且很健康!」
池塘中除了錦鯉還有兩隻黑天鵝,草地上有一堆鴿子,另一邊有用乾掉的芭蕉葉及竹子搭的小屋,竹與竹之間以鐵絲固定。有一間紀念品小店賣的是中國和日本的一些商品,還有關於太平洋戰爭的書籍。我去上廁所時,有位女士很大聲地說「這裡真美,不是嗎?」或許是因見到佛祖,即使沒特定宗教信仰的我,卻感到熟悉。
離開後去7-11加油,不同於台灣加油有專人為你服務,這裡都是採自助式加油。走至櫃台和結帳人員說在幾號(譬如:八號)加多少,付錢後即可使用油槍。因夏威夷除了水之外,油與電都是外地來的特別貴,媞菈表示原本加二十美金滿半個油缸,現在連一半都不到。(當時油價每公升1.088美金)
今天天氣依舊很好,早上下幾場大雨,下午則天氣放晴海水湛藍,果然看大水螞蟻還是有預知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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