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到海神波塞頓(Poseidon)在呼喚我,於是我決定聽從海神的召喚,順從心之所向。我搭上了公車,只見學生一波波地上車,好不熱鬧。一群裸著上半男的壯漢與曬成小麥健康色澤的比基尼女孩隨著車體搖晃,擋住了我望向跑馬燈的視線。在沒有廣播的情況下,我隨興的下了個海灘,叫哈雷瓦(Hale’iwa)。
哈雷瓦的海灘有兩種型態,一半沙岸一半礁石。我喜歡礁石形狀各異的多變與找尋礁石間小生物的趣味。多雲的天空使得海水顏色偏深,隨著浪花吐出陣陣白沫。靠近岸邊的海水幾近如晶般透明,火山岩上長著海菜,像是隨海漂浮的綠髮。火山岩的孔洞成了小魚等小生物最佳的遊戲與居住場所,這些小生物在我腳邊繞著或許以我們不懂的方式評論著。海面下的礁石吸附著一堆螺和好奇探出頭的寄居蟹,旁邊有帶淡粉色的石頭如上了一層腮紅,像極在台灣台東海岸看到的石頭,不知這些石頭看到什麼抹上紅暈,不知是否戀上紅霞。
我坐著看著,吹著海風貪婪的吸著專屬於大海的鹹味。海面上零星的人們划著「立槳衝浪板」(或稱「衝浪舟」、「槳板」,Stand Up Paddle簡稱SUP),靜靜的與大海對話,另有乘著小船與潛水客。看著海面上上下下的人頭,突然覺得有個黑色的影子看似不像人頭。我起身跑步向前,只見一顆頭浮上潛入,伴隨著深色的背殼,我又喜又驚在內心瘋狂大喊:是海龜!?我欣喜的踏入更深的海水中,手忙腳亂的掏出相機,只見電池符號的標誌閃著紅光,再撐一下下就好拜託,我內心如此求著我的相機。此時此刻,一隻海龜被海浪打到礁石上,離我僅約一公尺的距離。我張著嘴巴盯著牠看,看牠的悠遊自在,看牠的不慌不忙,看牠那慵懶的眼神與牠那有保護色的龜殼。我按著相機拍照按鍵,只見相機彷彿聽不見我的祈求般闔上了眼睛。
我放下了相機,用我的雙眼記錄著這神奇令人感動的一刻。眼前色呈咖啡色的海龜不像台灣的綠蠵龜,體型比較小,棕色殼上有多彩放射線,一塊棕一塊七彩的排列在龜殼上。海神牽著眼前海龜入深海,我向遠方眺望,約有三到五隻的海龜在海面下浮浮沈沈,頓時因興奮與激動泛了淚光。我與另外兩位外國小孩就這樣看著海龜,他們看了一下又蹦蹦跳跳的離開。我沒有在臺灣離島親眼見過綠蠵龜,但原來看到海龜會這麼令人感動,心情如裝上翅膀和海龜在海裡緩慢的上下移動。龜能成為傳送使者如日本民間故事《浦島太郎》;龜的長壽象徵與其形常被視為能承載萬物的載體,中國、埃及、印度與美洲皆有以龜撐山或天的神話;龜是吉祥的代表在中國可作為占卜的器具。
海水在漲潮,感覺海嘯後的天空特別晴朗,海水特別清澈,彷彿雨過天晴的澄澈。然而海嘯剛過,感覺海嘯的餘波還沒過去,海洋似乎仍不太穩定。緩慢跺步準備離開,突然有位披著金黃色中長捲髮的白人開著輛紅色車子,看到我時好像用牙齒咬了一下就開走了。我不以為意的過馬路到公車站牌,竟沒多久那位仁兄又出現,在公車站牌處停下車,瀟灑地舉著手講著我聽不懂的語言,在我耳裡成為嘰哩咕嚕的外星語。我微微笑了一下對他搖頭,並說再見。
晚上隨便吃吃,就騎著腳踏車到BYUH的遊客中心。我訝異於人潮之多,原來是PCC套裝自由參加的人潮。今天與傳教士談論靈魂,我好奇摩門教的世界。姘德告訴我天上的靈有分男女,於是我問如果今世為女的靈魂位處男的體內或女人的身體內為男的靈魂?她說不會。於是我續問天上有分不同種族嗎?她愣住表示要再研究才能回答我。我並不是要為難她,只是對我來說靈就是靈無分男女無分種族,是一種純粹的觀念,是一種最直接單純的連結。
抵達家門時,低頭看到小強,想想牠或許爬過我的涼鞋,背脊就升起一股涼意。我不怕且喜歡昆蟲,我欣賞大自然萬物,只是總覺得蟑螂很髒。一位死黨會徒手抓蟑螂,她曾表示會覺得蟑螂很髒都是人類造成的。想想,史上最頑強的生命也只是為了生存而已,即使身帶細菌也非牠們的錯。踩踏木板造成的震動嚇得蟑螂鑽進門廊下,或許比起我們,蟑螂更怕人類。蓓卡在廚房的餐桌用晚餐,向她問起BYUH與PCC的關係,她表示那只限於國際學生、南島民族和亞洲人,像她想參加也不行,她必須另外找打工的工作。
進廚房簡單做了以蒜頭爆香的Teriyaki醬雞肉,搭配花椰菜。正當雞肉在滋滋作響的跳著恰恰之時,卡那跑了過來說要幫忙,我想說他想玩就給他玩,身高不夠高的他還托我搬了個烤箱以供「墊腳」,一邊說好香一邊說要和我分享食物。超過了起鍋時間,醬已變得黏稠,我趕忙裝盤。卡那在我身邊打轉說要吃,於是我2/3的肉都不見了,媞菈叉腰怒目瞪著卡那說他都不吃她煮的飯菜,我要感到欣慰嗎?
晚上有風,下午有太陽但沒很大。幸好今日無雨~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