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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12日 星期日

畢夏普博物館(Bishop Museum)與卡美哈美哈學校

花一個早上坐了環島公車至市區,看了不同的夏威夷地貌。過威脈谷後是一堆海灘公園,繞過最北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田,緊接著是一望無際的鳳梨園。過了鳳梨園後到了一個較多元族群的社區,四處都有垃圾和塗鴉。再過去則是反差很大的地方,整齊劃一到感覺很像電影「超完美嬌妻」中的樣版屋,上高速公路後就抵達檀香山。今天在公車上發生了小插曲也耽擱了一點時間,有位A男士責罵另位B男士說踩他的腳又把包包放在他的腳上,司機停車協調。
A男極為憤怒:「都是對方的錯」。
司機希望他緩緩情緒:「要不在這下車,要不我叫警察」。
A男:「好,不吵了」但司機一轉身他又大叫了起來。
司機和顏悅色地問:「要去哪?」。
A男:「中國城」。
司機:「很快就到了,你要不要先坐著看著前方,馬上就到了」。結果還未到中國城巴士才剛停,A男就說要下去了,飆髒話叫B男下車。
司機:「注意你說的話,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中國城 



A男下車後對B男比中指,叫他下車。我這時才發現A男是侏儒,也許是這樣才比較沒有安全感,以為B男是看他矮小所以欺負他吧。司機用廣播和我們道歉,有另名女乘客說「妳做得非常好」。我也很欽佩這位女司機的EQ,遇到突發狀況臨危不亂,在不激怒對方的情況下,確保每位乘客的安全。中國城對於在海外的華人是最熟悉的地方,但對我來說感覺倒像是一幅晃動的圖,知道是什麼但又看不清楚。在夏威夷的中國城可以看到各式各樣極盡所能地發揮小空間大利用的店家,一間店可以賣餛飩等麵食,還可以賣麵包,外面放塊有洞的塑膠板子可賣衣服,還有籃子賣小東西以及地上擺植物賣。想起在夏威夷市區喝過人生中排名最難喝的珍珠奶茶,不知現在是否有進步。




轉搭二號公車,在卡美哈美哈學校以及畢夏普博物館(Bishop Museum,亦有稱主教博物館)站下車,順著公車站牌一直往下坡走去,就可以看到非常醒目的招牌,以及一隻巨大的雷龍!博物館剛好有恐龍特展令我想起台中科博館。查理斯畢夏普(Charles Reed Bishop)原為紐約商人,經商途經夏威夷時船故障,留在歐胡島時與蒲阿喜公主(Princess Bernice Pauahi Bishop)相戀。即使卡美哈美哈王朝反對公主與白人的戀情,然而畢夏普證明他的愛情,最終獲得夏威夷王朝與人民的支持。1889年畢夏普為了紀念蒲阿喜公主於她的出生日建了博物館,成立主因是要放置大量的夏威夷工藝收藏品,以及公主所擁有的皇室家族遺物。接著擴大到包含上百萬件夏威夷的工藝品、文件和照片,以及其他太平洋島嶼的文化。如今這間博物館是全夏威夷最大,而且是太平洋島嶼中最早以自然和文化歷史為主的機構,擁有全世界最大的自然歷史樣本之一。全世界皆知其文化蒐藏、研究報告、諮詢服務和大眾教育節目,其主要目的是服務及呈現夏威夷原住民的重要性。博物館另有兩個機構:夏威夷航海中心(Hawaii Maritime Center)和艾美格林韋爾人類植物學花園(Amy B.H. Greenwell Ethnobotanical Garden[1]



排了隊買了不便宜的門票17.95美金,然在夏威夷文史相關機構門票不加收稅金看到講解牌上寫到蓋夏威夷廳這個地方稱為Kaiwi’ula「紅骨」,以一場古老戰役而命名。乾燥、多風的土地有天然的泉水適合種植芋頭,孩童和首領皆在此養育、教育、訓練成為領導者,使得畢夏普之地得以繼續延續下去。「紅骨」於1886年被選為建卡美哈美哈學校的地點,一年後成為畢夏普博物館。一進到夏威夷廳,像是進入電影「博物館驚魂夜」的場景,木製的內部以石為外牆,反映出十九世紀晚期夏威夷的建築特色。中空的中庭讓視覺格外遼闊,一隻鯨魚標本懸吊在空中,似恣意的悠遊,也顯現出鯨魚在夏威夷的文化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中庭放置一間真實大小的夏威夷原住民傳統屋,以及一些等比例縮小的神祉和祭壇的模型。早期夏威夷蓋房子一樣有很多規章要遵循,像是需要巫師(kahuna)選擇蓋房子的地點,木頭和其他材料也要小心地挑選。在建房子的過程更需嚴格地管控。在完成時,房子上方開口的中心繩索需要被「切斷」。供品確保房子受到祝福,而每天的祈禱亦能保護家庭成員。



在這也有看到威脈谷德瑞琳阿姨所說的「航海協會」(Voyage Society)。1976年一群無經驗的人為了證明學校教的是錯誤的,稱他們自己為「玻里尼西亞航海協會」(Polynesian Voyage Society)。他們第一次不使用任何航海工具,以雙獨木舟(double hulled canoes)到達大溪地,並藉此把老祖先的智慧傳承下去。看到羅諾神(Lono)的雕塑令我感到熟悉,不意外的看到很多展品都是向私人收藏或國外博物館購買。我想或許在皇室的地位衰微後,許多物品皆被偷賣出去。除了羅諾神,還有一個廣為人知的神是蜥蜴摩歐神(Mo‘o)。摩歐神是早於佩雷(Pele)宗族出現在夏威夷的古代女神,她們是巨大的蜥蝪,也是水生生物和精靈,通常是女性。摩歐神守護瀑布、乾淨的泉水、溪流和魚池,他們為這些聖潔的地方(wahi pana)而戰。摩歐神大概30呎長,她們甚至挑戰那些擅自進入這些聖潔地方的神,參與撼動地面的戰爭使山產生巨大的裂痕。今日,在安靜的山谷中,當你靠近深池時,仍舊可以感受到摩歐神的存在。夏威夷老人家表示,必須放置一片葉子在水面上,只有當葉子漂在水面上時才可游泳;如果葉子沈入水中,則一定是摩歐神居住其中。不知道如果現在仍存有傳統信仰會否人們更尊重自然萬物?


有趣的神祉可不只摩歐神,有位夏威夷人叫卡威埃(Kawaihae),在睡夢中被指引至夏威夷神祉基(ki’i)被埋的地點。於是他發現了「卡耐口卡拉」Kāneikokala,同時他表示基一直持續地拜託他把它從冰冷的土中挖出來。1906年卡耐口卡拉來到夏威夷廳,不久後就一直被放置於此。即便曾經試圖將它移置在夏威夷廳外適當的地點,卡耐口卡拉始終抓著地面拒絕移動。我想卡耐口卡拉一定是愛上夏威夷廳的環境不想離開了!夏威夷的神祉和希臘羅馬神話的神一樣人性化,每一尊神都很有自己的脾氣。國王的地位和統治成效亦會反映在家庭神上,如果這個國王受到人民愛戴,他的家庭神和所信仰的神祉就會繼續被人民所供奉,反之則沒落。



夏威夷皇室有很多飾品,最主要的是羽毛和鯨牙!鯨魚每年都會自己掉牙,不論是什麼原因,海邊看到的鯨魚牙一定屬於國王。最早用「鯨魚牙」及「人髮」製成的項鍊原本很小條,但因為貿易需求,所以愈做愈大條。夏威夷人重視「黑色」的頭髮,如果小孩子的頭髮不黑,等到一定年齡後,就要用鯊魚牙齒把頭髮割掉。如果我是夏威夷人,髮色偏棕色又有肢體障礙會否嫁不出去!?另卡美哈美哈二世把一世和先人的牙齒嵌在痰盂上,不失為保存先人遺物的方法。世界各地的原住民都有紋身、紋面、拔牙等類似但不同型式的儀式與過程,身體本身做為成年或階級的展現,是力量、智慧與美的表徵,也是傳統與文化的傳承。

鳥種
各種製作卡希里的羽毛


紐西蘭毛利人有羽毛斗篷;馬貴斯群島有羽毛頭飾;大溪地和薩摩亞有羽毛裝飾,其中又以夏威夷的羽毛工藝發展最多。夏威夷國王的斗篷是用一堆鳥羽毛做的,像雞毛撢子的皇室象徵「卡希里」kāhili)是用上千支鳥羽毛製成,其型態如同鳥在頭上飛舞,因而被視為擁有神聖力量瑪納(mana)的象徵。不知斗篷要用掉幾隻鳥,據聞卡美哈美哈國王一世的斗篷用了45萬根鳥羽毛。基本上夏威夷人也很小心盡量不要傷害鳥以取得羽毛,像是卡美哈美哈國王一世孵育夏威夷吸蜜鳥(o’o)以取得珍貴的黃羽毛;其他則是至牠們的棲地撿取。於是發展出一種特殊的職業-珍稀羽毛捕手,他們可以花好幾個月在森林的鳥棲地徘徊,小心地以纖維網、陷阱甚至徒手捉鳥。抓到鳥後這些捕手會小心地用夏威夷核果油(kukui oil)使黏著劑變軟,再拔取需要的羽毛。夏威夷吸蜜鳥和監督吸蜜鳥(mamo)珍貴的黃羽毛僅位於頸下、翅膀下和尾巴上,取完就讓小鳥自由。另外身上具大量紅羽毛的夏威夷紅蜜旋木雀('i'iwi)和白臀蜜雀('apapane)就沒那麼幸運,牠們通常被殺來吃(鳥捕手就變鳥獵人了)。如今監督吸蜜鳥和夏威夷吸蜜鳥已絕種,白臀蜜雀很稀有已受保護。愛鳥人士看到一定會心痛死,但中國皇室的髮簪「點翠」亦使用翠鳥藍綠得發亮的羽毛,其色澤如陽光照射深潭反射的天青色再混雜土耳其藍般地耀眼動人,結論是-工藝之精湛人心之殘忍!現在夏威夷已經沒有人再用那些鳥的羽毛,多是使用鵝毛染色製造相同效果;配戴也不再僅限於只有皇室貴族。


比起現在使用的塑膠產品,原住民更常使用葉子包裝食物、食用甚至用作祭儀。阿美族的野菜文化眾所皆之,食用的超過百種,拿來使用的如阿里鳳鳳的林投葉與用於天然石頭火鍋的檳榔葉。夏威夷原住民把禮物包在朱蕉葉中,叫做Pū‘olo。除了視為禮物,他們把想要給對方的食物(mea’ai)包在葉子中,然後葉柄朝上綁緊。
  
各式花圈

夏威夷樹皮布製作方式

夏威夷樹皮布
夏威夷的樹皮布也使用構樹,台灣台大的鐘國芳學者為首的跨國團隊在太平洋的構樹基因中發現台灣特有的構樹序號C-17基因單型,證實太平洋其他地方的構樹原產於台灣。有別於台灣構樹由種子傳播,太平洋的構樹只有一種性別且由樹根繁衍。除此之外,即便樹皮布不易保存,但透過製作樹皮布的器具「石拍」(stone beater)可分析歸納樹皮布的分布[2]

圖片右方為搗芋頭器具,芋頭亦為島民遷徙過程中必帶的植物之一
夏威夷原住民生活器具

1890年開始有很大的移民潮,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二次大戰後還有這麼多日本人在夏威夷。私人企業和政府一起合作以增加夏威夷的人口。挪威、德國和太平洋島民只來了一小部分,葡萄牙較多,但最大宗的是中國和日本人。會有這麼多日本人很大部分是因為與日本政府協商,但並非所有的市民都歡迎這些新來的人,像是1880年晚期有市民公開的對中國人表示偏見。然而夏威夷的人口在1876年至1990年成長三陪,多是來自這些移民,而這些移民多是製糖業的工人。我想起德瑞琳阿姨的祖父母來到夏威夷的鳳梨田工作,夏威夷的人口組成也因此更為多元。
  

下午一點參加口敘歷史的活動,在夏威夷廳外的大廳。一位年輕的文化導覽員,用近似舞台劇的跨大動作及口吻,透過許多夏威夷文物呈現夏威夷歷史。比如說當他講到他的祖母在夏威夷變成美國領土後,要給他的拚布一直沒有辦法完成。每塊拚布都有一個故事,夏威夷最後一位皇后莉莉烏卡拉尼(Queen Lili’uokalani)雖然想在1893年以新憲法重新恢復君主制度,但此舉使得美國商業組織提高警覺,成立安全委員會「Committee of Safety」以保障他們的利益。莉莉烏卡拉尼皇后後來被監禁,當時她就將她的心情與所願一針一線織在拚布上。1893117日,安全委員會廢除夏威夷的君主政體,並使其成為臨時政府(和中國一樣)。1898年美國正式將夏威夷合併,於1953821日夏威夷正式成為美國領土的第50州。夏威夷君主政體崩盤後,許多夏威夷女性紛紛開始製作拚布,把故事縫在布上,而夏威夷的拚布主要以其文化和周遭環境為主,像是一些特殊、具代表性的植物和動物等,亦可從中看到夏威夷人對於大自然的一份情懷。






1993年柯林頓簽署道歉決議與當時使用的筆複製品
一個世紀後,美國柯林頓簽了正式的道歉決議(the Apology Resolution),並制定法律。其中代表曾參與1893117日廢除夏威夷王朝和剝奪夏威夷原住民自決權的美國市民及代理人,向夏威夷原住民道歉(Public Law 103-150[3]201681日原住民日蔡英文總統公開向原住民以國家元首的身份道歉,對很多人或是原住民來說這道歉不具任何意義,但對於早期剝奪原住民的生存權與各項人權,作為國家的代表我認為公開道歉有其責任與必要性,而這只是第一步。


下午兩點是草裙舞課程,三點是皇家文物解說。今天草裙舞唱兩首歌跳兩首教我們一首,男的跳關於對國王的尊敬,而女的舞蹈是關於像玫瑰般的牙齒,不禁令我想到《詩經.衛風》〈碩人〉篇「齒如瓠犀」。草裙舞有分現代與傳統,除了可以對人表尊敬,亦可對神、地點和人民表達敬意,而最早開始的草裙舞不可以在公眾面前跳,因這神聖的舞蹈只獻於神;如果真的要於公眾場合跳需要職照。然而卡美哈美哈二世發現為何其他國家的人都不太認識他們的文化,因而讓草裙舞可以成為公開表演的舞蹈。卡美哈美哈二世是改變夏威夷傳統的關鍵人物,他放棄傳統的禁忌法典(kapu)即女人不得和男人同桌一起吃飯等規定,撼動了夏威夷的傳統宗教信仰和社會系統。那時傳教士來到夏威夷,影響了日後夏威夷的未來。1823年卡美哈美哈二世和老婆到英國向西方學習,不幸雙雙死於英國。

我們所學的草裙舞很簡單很美也很可愛,是在對大自然表示敬重,如山上的樹可以鞏固大地、兒童有如大地的花朵,而海中的魚是如何自由自在地於水中游泳等;同時分鳥在天上、人在地上,魚在海中的三個世界,希望把這個故事永續流傳,分享給這世上的其他人。玻里尼西亞廳其實還好,有些展櫃的燈甚至沒有亮可能與正重新裝修有關,也沒有明顯的標示。參觀此廳的人相對少很多,或許整修完後有不同的樣貌,身邊的小朋友吵著要看恐龍



既然來到這,理所當然要去參觀一下卡美哈美哈學校,就位於畢夏普博物館對面斜坡上。卡美哈美哈一世如預言所說成為權力的象徵,在1791年已在出生地夏威夷島掌有超越多位首領的權力,1795年則打敗茂宜、摩洛凱島和歐胡等島的首領。憑藉著他的外交技巧使得卡美哈美哈一世和平的得到可愛島和你好島,在1810年完整地取得他的國土。卡美哈美哈一世技巧性地使用軍事戰略和醫藥治療,強調宗教協議並設眾多神祉(heiau)。在他的統治下,始訓練夏威夷巫師、稅金制度成立,以及繁榮農業。在卡美哈美哈一世統治期間,他亦積極增加外交聯繫與貿易,1809年發展檀香山為政府所在地。卡美哈美哈一世的愛情也很精彩,美國認可的「合法」妻子約在二十至二十五之間,夏威夷「合法」的妻子多達三十二位,其中最著名的二位一位是被稱為「神聖妻子」的卡美哈美哈二世利霍利霍(Liholiho)的母親科奧普奧拉尼(Keōpūolani);與另一位曾協助卡美哈美哈一世統一夏威夷,在一世死後仍在政壇很活躍被稱為一世「最愛的老婆」卡休曼努(kaahumanu)。在畢夏普博物館時,有位美國觀光客站在族譜前算者卡美哈美哈一世有多少老婆,算完很興奮的想向別人報告~

沿著超長的斜坡一路向上,走了將近五分鐘到達岔路,岔路完又是持續上坡。卡美哈美哈學校位在山坡上太陽很大,汗水使得外套服貼在手臂上,臉也從紅轉棕色,頭上的水珠不斷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滑落。在校生有校車可搭乘,而我這觀光客在不對的時間進行健走。卡美哈美哈學校教育策略(The Kamehameha Schools Education Strategic Plan[4])始自西元2000年,希冀增加更多教育機會,以便使更多夏威夷人能夠強化他們的能力。2005年夏威夷原住民不好的教育成效和經驗使家庭難以和諧一致,因此此教育計劃希望可以產生改變。我發現很特別的一點就是所謂的家庭、社區與學校的關係,以及文化傳承的部分。記得先前常在談論台灣把原住民的文化和語言分開教授,最好的方式還是有適宜的環境包括家庭與原有的社群網絡。在此篇文章所給的例子中,某些小孩會到別人家一起住(譬如他爸被監禁),而小孩子除了正常的學校課程,亦有課後課程(After School program),如此即可趕上其他小孩的進度,小孩也可參加特別課程學習夏威夷傳統。大人也可在學校學習,如例子中的母親在學校學習台灣很少的生活科學(life sciences),畢業後找到工作並協助其他人發展並使用她祖先生活的智慧。上述母親的親戚參加卡美哈美哈學校的課程,並於其中學習夏威夷語,他表示從中找到語言的重要性;如今他在學校教授夏威夷語,而他們夫妻決定把自己的小孩送到浸禮學校(immersion preschool)。例子中的小孩,祖母一起陪伴他讀書並在幼稚園教書;祖父和其他社區成員則協助中學的導生制度。這個故事聽起來有些像台灣早期的原住民部落,大家互相幫忙,然而現在台灣已鮮少聽到這類的事,而夏威夷此時正在繼續產生更多互相協助的系統。在這個系統中不只可以學到老人家的智慧傳承夏威夷傳統文化,同時也可以協助學生的課業。

以上是一個正在進行的例子,當然是以最理想的狀態呈現,計劃時間為2000-2015年。根據1993年夏威夷原住民教育評估(Native Hawaiian Educational Assessment),大體來說都仍需加強教育和其他福利(像是健康、經濟、社會、文化、情緒、心靈層面)。教育層面上,像夏威夷孩童幼稚園參與的比率些微低於州的平均質,然而小孩的照料和支付能力也持續是低收入家庭的煩惱,因而很多家長選擇不正規的照料中心,像是藉由朋友或家庭的幫忙照顧。標準測驗(standardized tests)、高中畢業率,和大學畢業率等這些部分,夏威夷原住民學生的表現比全州標準來得低。除此之外,早產孩童的健康,尤其是出生兒的死亡率、體重過輕和延誤的產前照顧這些比率夏威夷原住民比其他族群來得高,但隨著時間已有改善。改善家庭薪水收入可以適當地提供家庭所需,夏威夷原住民的貧窮指數全州最高(根據first Native Hawaiian Education Assessment Project),另工作人數也是最高,他們擁有最多貧困者和最多勞動者的比率。這也顯示了從1990年來增加的職業性隔離(occupational isolation),使得夏威夷原住民被視為只能做低薪資和低技能的工作。因此卡美哈美哈學校希冀從社區層面創造正向的改變,像是在住屋、個人安全、工作和薪資上,如此以來夏威夷原住民家庭和社區得以增加福利機制。

1887創立,目前卡美哈美哈學校遍布全夏威夷州,也是全美國最大的獨立學校教育系統。這些學校由六十二億的信託所支持,由蒲阿喜公主捐贈。卡美哈美哈學校依據法律,提供優惠給夏威夷原住民的後代。以歐胡島的中學來說,他們可選修夏威夷語,而文化部分也有草裙舞。想起先前仍是研究生時曾修習原住民編織課,當時的泰雅族老師尤瑪‧達陸的心願是將編織技術向下紮根。離開學校後她成立野桐工坊,致力於傳承泰雅編織文化,如今於2016年成為「人間國寶」。卡美哈美哈學校的中心思想可由以下的表格得知[5]


好不容易終於看到有位男士在除草,和他打了聲招呼,感覺他很友善就問他如何前往卡美哈美哈學校,並說明來意。他說了二遍怎麼走,我還是不太確定,看到前面的「停止」標誌後左轉,再一直走看到另個「停止」標誌右轉,直直走之後左轉什麼左轉右轉記不起來。後來我從側背包中掏出了紙筆,對方應該體認到我是路痴的事實,於是放下手邊的工具,以極其親切的笑容表示要載我前往。好心的桃芶先生是夏威夷中國菲律賓混血,想起德瑞琳阿姨的背景。與桃芶先生聊天時,我和對方表示是台灣人(Taiwanese),中文名字(Chinese name)是什麼時對方不能理解為什麼不是台灣名字(Taiwanese name)。如同美國人也不會說是美國名字(American name)而是英文名字(English name)一樣,文化影響語言的使用。





花了超過我預期的時間來到卡美哈美哈學校系統中的高中,抵達時已下午四點四十五分,謝過桃芶先生後往四層有白漆屋頂鐵灰的建築走去。山坡上的教室鎖著門,硬體設備如同美國影集或美國電影中的學校。一扇門上貼著有蒲阿喜公主肖像的紙,上頭寫著E kuahui like I ka hana,意思是讓每一個人參與,一同工作。在校園區轉了轉走到小禮拜堂,裡頭擺放著三支皇室象徵「卡希里」kāhili)。往下望有個很大的游泳池,游泳池旁的建築物內飄出夏威夷歌曲,伴隨著草裙舞的樂器。





我靜靜的瞇著眼遠眺大海,看著太陽照在海面上折射的白光,聽著夏威夷傳統歌曲混雜泳池傳出的吵雜嬉鬧聲,突然想起德瑞琳阿姨說的「孩子們都玩在一起」往校門口走去,經過兩排既是歡迎也是歡送的椰林大道,被一旁寫著「卡美哈美哈學校」字的金光閃到眼睛。金光下是火山石砌成的立柱,如同卡美哈美哈學校立基於火山立基於夏威夷島嶼。出了校門是一連串的下坡,花了三十分鐘才到公車站。我僅只看了卡美哈美哈學校系統的冰山一角,不過總算也窺見。回去的路上天已全黑,只能依賴廣播系統,回到家花了約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





飢腸轆轆的我疲憊的拉開紗門,見媞菈問我要不要吃魚,她有太多條吃不完。我彷彿如見著魚的貓,欣喜的點了點頭,媞菈說現在小孩都被寵壞像卡那不喜歡吃魚。我表示父母小時候窮會吃豬油或醬油拌飯,媞菈說她小時候不喜歡吃肉倒是喜歡加醬油或蕃茄醬在飯上。媞菈聊到摩門教,說在十五歲時遇到一件怪事,從那天後就開始每天祈禱。那時媞菈母親和她的朋友在客廳聊天,媞菈鋪了條毯子在一旁休憩。突然媞菈身體感覺很沈重,有人掐著她的脖子,媞菈想叫但肉體叫不出聲,說不定是靈魂的部分在叫,於是她開始祈禱;等她說完阿門後,那感覺就不見了。媞菈起來後問她母親有沒有聽到她在叫,她母親和她的朋友都說沒有。雖然我聽起來就是我們俗稱的「鬼壓床」,可以用科學理由去解釋,但我還是先寧可信其有。媞菈說她又沒做什麼壞事,如果有可能是有人嫉妒她。

媞菈2008年某天拿到摩門之書,因她始終沒有辦法好好念完一整本書,不管什麼書都一樣大概看五頁就會睡著,所以那天仍舊不小心睡著。媞菈在醒來前做了個夢,那個夢首先的場景是她和她朋友在說話,然後靈魂出鞘,只剩她的肉體在說話,她的靈魂因想看日出來到海邊。日出非常美,又黃又亮,是她看過最美的景色。就在此時,有一個男人走向她,比日出的太陽發出更亮的光芒,那人長得就像耶穌基督。耶穌基督手上抱著卡那和她說話,但雙方嘴巴都沒動卻能溝通。耶穌基督說這個孩子受到祝福,並在此時看到太陽四周出現很多媞菈已過世的親人。這一切的一切在太陽升起後就消失了,而她又恢復和朋友說話。我都沒有做過這類的夢或預知夢,只記得至今仍印象深刻的夢境是關於我外公。外公是山東人,尚是年輕小伙子時隨蔣中正搭船來台,但在我夢裡他不是搭船,而是徒手游過台灣海峽來找我。當時我人在家中客廳,聽到門鈴聲去應門,一打開門見到外公全身是血的趴著地上,後面站著兩個配槍的共產黨軍人。外公向我求救,伸出手想爬向我,當我哭著走過去時,外公卻被那兩名共產黨軍人拖走,我哭著驚醒。不知是否聽了太多大時代的悲傷故事,不知是否聽太多關於外公無法回去的家鄉。或許,我的夢境只是顯示我外公被迫來台的無奈與心酸;或許,外公想回到記憶中的故鄉,但他亦離不開在台灣的親人。而我的爺爺是本省人,對於過往在歷經被抓去異地當兵白色恐怖逃至山中等等的事件後,那段過往成為他口中不願再提及的痛苦回憶。

話題一轉,媞菈說如果不是她先和她現在的老公在一起,她會選摩門教的當老公。我皺起眉問為什麼?媞菈表示摩門教的男人很疼老婆,不但會陪老婆去逛街,每個星期還會選一天只陪老婆。因為摩門教對於老婆的看法是,如果男人沒有老婆就沒有生活,沒有愛就不可能和諧。如果摩門教夫妻吵架,會去找主教,主教會去找調解中心幫忙,因為家庭是摩門教的價值核心。不過對於我來說並不會因為上述原因就找摩門教老公啊



[1] 參考資料:http://www.bishopmuseum.org/aboutus/aboutus.html
[2] 參考資料:http://e-info.org.tw/node/110713
[3] 參考資料:“apologizes to Native Hawaiians on behalf of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for the overthrow of the Kingdom of Hawaii on January 17, 1893, with the participation of agents and citizens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deprivation of the rights of Native Hawaiians to self-determination.”
[4] 參考資料:http://www.ksbe.edu/spi/PDFS/Publications/esp_v3_0c.pdf
[5] 參考資料:http://kapalama.ksbe.edu/middle/home/publications2011-12course cata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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