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一點三十五分,突然雷雨交加屋子隨著打雷而震動…被驚醒的我望向窗外,天邊一道白色閃電照亮大地,也照出我的心慌。回到床上,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一覺到天明。
在藍天白雲下提起腳赴約,與寇妮約在學校餐廳吃三明治。點餐時和Subway一樣,要一項一項點。我點的是香草麵包佐美乃滋和芥末,主肉為烤牛肉,配菜全部都要!同樣的價錢,沒理由不擁有最多的享受,況且又很健康。我後面的阿姨,說了句「聰明的女孩」!
我們從最近賓拉登逝世的消息,開始談到文化的部分。賓拉登的死,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一直存在被人討論的對象突然消逝,有種無法置信其真實性的感受。寇妮表示她國小五、六年級時在電視上看到911事件後哭了,自此討厭所有伊斯蘭教的人。然而進大學在課堂上更加瞭解伊斯蘭教後,才發現信奉伊斯蘭教的人很有愛心也很虔誠,少數激進份子差點毀了她對伊斯蘭教的印象。媒體往往牽引著閱聽者的情緒感受,尤其是片面局部主觀性的報導很容易誤導並產生對立衝突。惟有透過獨立思考以及更廣泛的吸收不同意見與看法,才能在資訊不對等的環境中試圖釐清那一絲絲靠近真相的線。
在夏威夷令我感到有意思的是誰比較有「文化」,寇妮表示像她這樣的白人常會被誤解,「我有白人朋友和文化背景較強的人約會,往往都是我的白人朋友要去學習及尊重對方文化,因非白人的人常會覺得我們沒有文化。」「文化」需要長時間的累積,也因是人為活動產生的積累,故文化本身也因人產生融合、強化、變異與消減。我笑著回寇妮,不是沒有文化,而是因為我們太習慣,這樣的習慣造成視而不見,如果當你離開自己的環境,像我到了美國,就會覺得美國和台灣屬於兩種不同的文化。即使是自己的文化,也常因這種習慣,而忽略文化斷層的裂縫持續擴大。寇妮認為應要把人看作是人,而不是受到宗教、膚色等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我很欣賞她對自我的剖析,尤其她表示不是每個白人都很以自我為中心,也不是每個玻里尼西亞人都很好客很熱情,每個族群都有好人與壞人。早期的人類學者視異文化的族群捧得高高的,覺得他們的一切都是好的、神聖且純潔的。記得媞菈有天因看到關於非洲割禮的內容,以一副厭惡的表情和我說:「如果陰脣不重要,上帝就不會讓女生一生下來就擁有;如果有人要割我女兒的陰脣,我會先砍了對方。」我反倒冷靜許多,因我研究所的一堂課報告就是選擇做非洲的割禮儀式,並將其與西方的價值觀做對照。我不知我的冷靜是因理解她的情緒,亦或瞭解兩方支持與反對的原因。
文化有它自己的出路,雖然會受大環境及人為的影響,但文化本身就是人所形成,保存或消逝對我來說是要看擁有該文化的人的選擇與表現。寇妮表示BYUH有主修夏威夷的課程,像是夏威夷文化與語言等,她之前修的是「夏威夷生活」。見她眉飛色舞的敘述有一個內有針的木製小盒子,把林投葉放進去即可割開。寇妮說:「我們期末作業要交六把織好的扇子,因那門課是關於夏威夷生活,所以要織些像草蓆、扇子等物品。但我實在不是很在行,為了期末作業,我和朋友兩人開車去找林投葉,也只能撿掉下來的葉片。後來我們把放在車廂的葉片扛回宿舍堆放在走廊上,沒想到隔天竟全部不見了!!」寇妮嚥了下口水繼續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清潔人員把林投葉全丟掉了,但當時真的好難過,只好去向老師說明原因。老師聽完後給我們來自斐濟的進口葉子,好讓我們完成作業,並讓我們遲交。」寇妮表示那些進口的葉子真的比較好編!
結束愉快的交談後,下午一點二十一分離去時烏雲籠罩,一點二十四分開始飄雨,幸好四分鐘過後離開頭頂那片烏雲,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經過PCC時,看到有位阿姨拿著大浴巾鋪在堤基前的那小塊草地上,在人來人往的馬路旁戴上帽子,趴在草地上開始做日光浴。下午四點五十分開始下雨,幸好一下就停,但六點零三再度下了場陣雨,好似在預料什麼似的。下大雨的日子,媞菈總是回憶起在大溪地時喜歡下雨天,因為會積大水就可以拿木頭衝浪;而瑪寇妮太太則是會摺紙船在積水的道路上玩,令我思及小時候也會玩紙船漂流的遊戲。喝著先前在「食物樂土」買的「紅可娜」(KonaRed)飲料感覺很特別,產地為夏威夷大島,主原料是咖啡果實,混合了其它的果汁像鳳梨、蘋果和覆盆子。瓶身上寫著很多功效,在台灣還未飲用過咖啡果實製成的飲料。
下午和媞菈聊天時她提到在大溪地的兩個親戚,一個在歐洲念了八年書,回大溪地通過教師考,成為數學、科學和大溪地語的老師。雖然在歐洲苦不堪言,一度想放棄都咬牙苦撐下來。如今一科目以一個月3500美金來算,3500美金乘三科即一個月約為32萬5千5百台幣(如以1:31的比率來看)。另一親戚大學念文學出來通過教師考,普通但因她亦為主任所以也是兩份薪水,一個月僅師資不含主任薪水為2500美金約為7萬7千台幣。媞菈說大溪地的教職屬政府單位,當地不承認美國學歷只承認法國學歷。晚上六點十七分媞菈找我一起去私人海灘「丟魚頭」,我一臉問號的跟在她身後,只見她將幾個魚頭拋入海中說著:「現在漲潮,很有可能會看到鯊魚,因漲潮鯊魚很容易越過堤防。」雖然晚霞很美但海風很冷,我不禁一直打哆嗦,總之此地不宜久留,夏威夷的五月天,晚上冷。
晚餐一起料理,食材包括雞肉、紅蘿蔔、花椰菜、高麗菜、洋蔥及大蒜,加入黑胡椒及鹽巴佐料,最後再加入些太白粉。因還有些飯,媞菈問要不要吃米布丁?她表示用要有些溼黏的飯和布丁均勻攪拌即可,亦可加入牛奶或椰奶。媞菈說美國人都這樣吃,再依自己喜好加糖。已搬離的小夫妻潔西就曾製作米布丁,當時看到還不知此為何物,如今嘗過對於這種黏稠的甜味米飯覺得新鮮但不會想常吃。清洗完碗盤就是層層疊的遊戲,要在小小的空間放置洗好的待乾碗盤。媞菈興奮的拿相機拍照說她朋友表示這是一門藝術,而我已超越了她,形成更了不得的藝術…
晚上風大,我親愛的室友還要吹電扇,我已感到涼意陣陣襲來。愈接近夏天,天氣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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