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乾淨看不到異狀,略往下走方能看見因水流變慢而堆積的垃圾,但說實話也不多。有些小小失望的我們也不知道是因為沒看見驚心動魄的景觀而失望,還是因為過於期待而產生的失落。對於自己竟那番期待看到而有些驚訝,旅行不外乎是希冀看到與自身文化反差大的事物,差異愈多可看性愈大,但回頭反思自己過於旁觀者的心情令我有些難受。
傻傻的被印度友人帶著走,只知要去一個他和另位印度友人常年有在捐助的盲人機構。到了那裡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機構的人領到食堂,小朋友都已聚在那裡吃飯。我呆呆的看著他們,有些雙眼全盲,有些一隻眼睛看得見,有些我不確定是否為弱視。我和朋友都怕打擾他們吃飯,但機構的人說沒關係,於是成為我們和小朋友互相「對望」的狀況。我很難過,尤其是我那婆羅門教的朋友還笑嘻嘻的叫我們拍照。拍照?我和朋友都覺得不好吧,拿著相機的手竟更顯沈重。「沒關係,他們看不見」印度友人這麼說著。
重點不是看不看得見,是一種尊重的態度。小朋友或許沒有像我們想這麼多,開心的吃著飯面向我們,對比他們我和朋友則是不安的站立著。我低頭看了一下他們的飯菜,是咖哩!看起來菜色還不錯。我問朋友是否有什麼我們幫得上忙的,她轉頭問了印度友人,印度友人表情嚴肅的說不用。他說因現在我們都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等有能力了再幫他們。我不知能做什麼,打從心底對他們微笑,牽動了我臉上的肌肉線條,看得見的小朋友對我回笑。我揮揮手道再見,結果竟引來一陣騷動。
看得見的小朋友向看不見的小朋友解釋他們看到的一切,然後像波浪舞似的從近到遠處紛紛舉起沾有黃色咖哩醬汁的小手賣力的揮著。我笑了,但我的眼睛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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