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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日 星期二

奇人異事-抓奶龍爪手!

        這是我繼追火車事件後最驚恐的一件事了,我想。不知怎的和一位眼角畫著黑眼線的老婦人很有緣,在卡修拉荷的村落中怎麼轉都會遇到她。她穿著五彩如虹的紗麗,眼神很銳利(相信我,她真的和演巫婆的演員很像),有著尖挺的鼻子與一嘴爛牙。我不會怕她,反倒一開始覺得她人很好,因她看到我都會給我些吃的糖果(天啊,我好容易被收買糖果屋中的小孩就是這樣被抓走的!)。遇到幾次後有了對話,有次甚至在廟前與丁庫聊天時,她也出現並坐在我身旁。

        她說女人要化妝才好看,語畢拿出懷中化妝盒中的眼線盒。說真的,我不太喜歡化妝,但我喜歡體驗不同文化,所以我早就想畫上那黑色眼線。那位婆婆將黑色眼線塗在我下眼瞼上,我其實當下沒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臉長怎樣,但畫上了黑眼線總感覺可以看到更多更深的文化,感覺和印度人可以更為貼近(自我感覺良好)。塗上眼線的眼睛剛開始有些不適,可能是婆婆弄進眼睛裡了吧,我如此猜測著。朋友和我共用一台相機,她經過時幫我們拍了一張後,笑笑的與阿克斯離去。

        究竟聊了什麼我其實也不太記得,只記得晚一點閒晃時又遇到她,她遂邀請我去她家坐坐。丁庫問了我二、三次是否要去她家,而我當下竟沒有聽出其中的問題。到了婆婆家不久,婆婆開始和我介紹她家的裝潢與擺設,接著帶我去二樓說要炒花生給我們吃。不久後我朋友也出現於頂樓讓我鬆了一口氣,我們邊吃著婆婆炒的花生邊聊天。過了好一陣子準備要離開,丁庫已快步消失連個影兒都沒留下,徒留下我、我朋友和那位婆羅門階級的阿克斯。


        我亦起身準備要離開,邊道謝邊握手抱婆婆感謝她的好意,說時遲那時快,婆婆如鰻魚般滑溜地一個轉身,張開右手掌擺出猴子偷桃之姿,繞過我在胸前的手,用力地朝我右胸部抓了下去。我從來沒有像這樣被女人騷擾到如此不悅與恐懼,我推開她然後起身快步要走,她又抓住我說要合照。她為我朋友也畫上黑眼線,邊拍照邊說要不要嫁給她老公,她老公多好又多好。我那時嚇到有些神智不清,只希望這一切趕快結束。


        後來要離去時那位婆婆一直要我們「repeat after her」我講著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印度話,婆婆和我說轉角樓梯是她女兒的房間。瘋瘋癲癲的狀態加上剛才的「抓奶龍爪手」讓我整個人快錯亂,婆婆開心地大笑聽著我學她說的「印度話」,阿克斯笑了出來邊搖了搖頭(我也不想問是什麼意思了),我一直走一直走,出了房間道再見後就衝了出來。出了門後才再遇到落跑的丁庫,他說他已經受不了了,再待下去他怕他會瘋掉(所以就自己一個人脫逃!?)。他說小時候和這位婆婆很好,但後來不知怎的,她的精神狀況就變得愈來愈糟糕,現在還是會同她講話,但已不像從前那麼常去她家。

        啥米!?那是不會早點講喔!一轉身看不到我朋友,慌了。我問丁庫:我朋友呢我朋友呢??,他說不用擔心,她和阿克斯在一起。我轉身就跑,耳後傳來他大喊不用擔心的聲音。我怎麼能,怎麼可以把她留在那麼樣一個恐怖的空間裡?懊惱、自責著地跑著,跑過一個又一個可能認識又可能不認識的印度人身邊,夜深了視線變得較差,只能憑感覺看著遠方的黑影。

        那間賣糖果餅乾的雜貨舖前的身影,不就是我朋友!?我衝過去大叫她的中文名字(好像又嚇到不少當地人),她笑嘻嘻地轉過來問我怎麼啦?我不知道我在她眼中是什麼模樣,但我只知道當時我的瞳孔放大,心跳得飛快。我唯一感覺到的是自己的眼睛張很大很大(張大一點才能看清楚點啊),我靠超近的用中文問她:「妳沒事吧!?」她無辜地看著我笑說:「沒有事啊,他帶我來買糖果」(指指阿克斯)。結果反倒是我朋友被我嚇到,反問我:「妳沒事吧!?」。突然放鬆的我,想說到底是怎樣啊,為什麼別人的印度友人把她保護得這麼好,我的印度友人是遇到事情自己先落跑。

              我再也不要擦什麼黑色眼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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