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想,我和「交通」這檔事兒真的有給它犯沖,雖然大部分都是我自找的,像是明明可以輕輕鬆鬆的跨越那分隔本地和外地的交界(白話文就是火車的階梯),我卻每每要搞得聲嘶力竭、精疲力盡到要崩潰的邊緣…本來想就把這些斯丟比的事擱在心裡就好,但是人就是這樣,明明想忘的事卻又被別人一再提起,直到我不得不正視它存在的事實。
既然要寫,就要寫出那個畫面、那種黏答答卻又甩不開的氛圍。在那個什麼都會發生,什麼都不奇怪的國度裡;在那個不是極愛就是極惡的世界裡,我只能說對於印度,我對它的感情就像是介於暗戀般嬌羞的不知如何啟齒,與對著全世界大聲對喜愛對象告白那般的兩極。而一切的一切就從什麼都準備卻又什麼都不需要準備的旅程開始…
印度,令人又愛又怕。愛它斑斕的色彩、充滿個性的文化與愛它的無法捉摸;怕它的制度、女性地位的低下以及印度人無法理解的信用。我在第一天扔掉我的行程,同時遇到大麻煩。在印度,不遇到騙子好像無法引起共鳴,但這篇不是講騙子,是講「追火車」。在台灣,大多的人都有追火車的經歷,於響鈴時以跑百米的速度躍上火車的大門,然後在車廂內進行中短長程的穿越步行。然而在印度因有種姓制度,所以車廂間貧富差距懸殊,也因如此我就帶自己和朋友走上「種姓大躍進」進階版,一場彷若真實人生印度版的遊戲。
在台灣,好像隨時都可以有應變措施,爬了眾多大師級的文後,我細心的查了每一輛火車,以及如果誤點之後可以改搭的班次。與我同行的夥伴隨性的什麼都沒查,什麼都沒看,以一顆如白紙般純潔的心前來,我只能說某方面她是對的。密密麻麻的紙張上是我的心血,而這張用我眼球內血絲爬滿的紙張在一抵達火車站沒多久後進了垃圾桶的肚子中。
跳過我們如何的在火車站內找尋不著國際票務亭ITB(International Tourist Bureau),跳過我們是如何在那看不見盡頭蜿蜒如巨蟒的隊伍中張望,跳過我們擠身在當地人的隊伍中試圖搞懂每張列表,再跳過我們是如何被一位「自稱」為警察的人強行轉交給一位計程車司機,抵達「旅行社」DTDC(Delhi Tourism Development Corporation),我們可以直接進入被騙過程的尾端,即由旅行社代我們買好車票與決定幾間他們中意的旅館(雖然後來我們進入瘋狂的自由行)。
首先,一切本都該沒事,拿到了票在對的月台等,一定會慢分的印度火車也不過「準時的」晚了十來分鐘抵達。一切都完美的不像真實印度所會發生的事,而平時總似未完全張開的眼睛,於當下突然發出銳利的光芒,看著漆著和車票「first tier」相同的車廂向前滑行,我大聲呼喊我的同伴,並表示沒法兼顧其他人。背著登山包奮力的跑到火車最前頭,拿了票問了車掌先生們是否於此車廂上車,沒人知道,票傳進去又傳出來,還給我們後指著指後面叫我們「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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