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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26日 星期一

奇人異事-Are you happy?

  自從甫抵達印度第一天即被騙後,前幾天都有一位司機大叔陪著我們。這位大叔留著小平頭,身材壯碩,有些懶散。自從他知道我們的英文名同樣都是Julie後,他很愛對著我們唱印度歌「Hey Julie Julie…」。稍稍查了一下,竟然是1988年的歌「Julie Julie Johny Ka Dil Tumpe Aaya」,MV還帶有阿哥哥的風情,應該是Johny唱給Julie的情歌(有興趣的可以自行上Youtube搜尋)。
Hey Julie Julie…
Teri Meri 

       這首歌從司機口中出現的比例和後來印度友人口中電影「Body Guard」的主題曲「Teri Meri」不相上下。話說我們的印度友人教我們唱這首歌的兩天後,我突然有如從夢中醒來一般,對著我朋友說著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口氣:「天啊!我終於知道原來是Teri(你的)和Meri(我的)!我還以為是印度式英文的TerryMary,在講他們兩的愛情故事」我朋友當場傻在那,臉上應有不只三條線滑落。寶萊塢真的太強了,我只能這麼說。不過在德里看個電影都要過安檢讓我有些震驚(電影票一人40盧比,超便宜,難怪電影工業如此發達),而劇情脫離不了唱唱跳跳與老梗(男的愛女的但因種種因素不能在一起,男的追到女的住處blah blah blah)。說真的劇情對我們來說不重要,我們只是想去感受一下那種氛圍。一進電影院椅子竟可以前後搖,我朋友起先不相信我還以為椅子被我坐壞(雖然我某方面來說是破壞狂,但也不用這樣啊),後來發現是真的!

很可惜相機沒電,所以無法拍攝這種詭譎的狀況。隨著劇情發展,我的眼皮也愈來愈沈重,到後來必須努力克制自己才不會睡著。突然後方傳來一陣大罵,似乎是有人吵了起來,而我竟因這種事精神恢復。怎麼會這樣,進電影院前認識的印度弟弟說很好看啊,是文化差異還是語言關係?對照電影院外的瘋狂,我竟然對寶萊塢冷感,還是我已不再相信浪漫情懷的愛情!?後來好不容易才回想起看的電影叫「Rockstar」,一張男主角如海盜般神情的海報燃燒著,整張紅通通,讓我當初一開始以為有像「如果,愛在寶萊塢」的劇情會起火燃燒。
 
海報上的主角長得像尼克拉斯凱吉@@?
回到司機大叔,其實他和寶萊塢沒什麼關係,只是他很愛對我們唱Julie的情歌,造成我們之後凡是聽到別的印度人和我們說:「妳們都叫Julie,有一首關於Julie的歌」我們都會立馬和對方說我們都已經知道也聽過了。這位大叔讓我體認到印度的生意人最喜歡把「Are you happy?」掛在嘴邊(這不是最符合服務業精神嗎?),但重點是流於表面。像是另一半如一直說「我愛你」,但行為卻看不出來,妳/你會不會感受到對方的愛?我想不會吧。所以我們感受不到他的服務精神,只有強烈感受那股「笑啊,快笑啊」的壓迫。

這位濃眉大眼有著巧克力膚色與小平頭的司機大叔,讓我和我朋友每每講到他就不禁翻白眼與輕嘆一口氣。在貝拉廟時即便聽不懂印度話,但我們都覺得司機在利用我們,狐假虎威,欺負當地善良認真打拚的老百姓。在大門口前有賣Pani PuriGol guppa的小攤子,我和朋友都想吃,所以托司機問說多少錢。司機問著:「妳們想吃嗎?好!」開始和小攤販主人嘰哩呱啦的用印度話講起來,對方拿著兩顆渾圓飽滿的金黃色小圓球給我們,我們開心的接下並整顆塞進嘴裡,讓那清爽的羅望子水充斥口腔,檸檬混雜著香料與些許辣椒的滋味刺激口水分泌,酥脆的外殼在嘴中爆開,在汁液滑過喉頭之既,成了它們的小船順流而下。第一次吃到這令人五感皆開的小吃,看那金黃外體內濁白液體蕩漾;聞香料散發出的清香;聽牙齒咬破的咔嗞聲,最後將彷如太陽的縮小版整口吞下。我不禁享受地閉上眼,司機問說:「還要嗎?」我貪婪地點了點頭,攤販主人再度各遞給我們一顆盛於盤內,同樣地金黃耀眼。


小心翼翼的接過盤子,那白色圓盤不就是希臘神話中阿波羅的駕車?我看著在透明箱子內上百顆的小圓球全擠在一塊兒,獨立出來經過攤販主人巧手下的小圓球才閃耀動人。我笑了,同樣微瞇著眼端倪小圓球與它的同伴們,此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舌頭將球體壓破,等待液體在我喉中形成小瀑布。滿足的我不禁開心的踱了踱腳,嘴巴弧度像是有人拉至耳邊。向攤販主人點了點頭,問司機:「多少錢?」,他揮了揮手表示不用,我們以為是司機要請我們。結果司機一顆顆地吃,像是囫圇吞棗不知其味的一顆接一顆,再用袖子擦嘴,就叫我們走了。走了!?這分明是霸王餐!難不成他以我們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偷吃?我和朋友兩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想說待會再和他算錢(但之後沒再看到攤販)。

離開貝拉廟前我與朋友去體驗穿捷普(Jaipur)傳統服。走進彷如攝影棚的小空間,先選定自己喜歡的裙子顏色,我選了天藍上衣下半身如彩虹七彩繽紛的裙擺,朋友喜愛陽光穿過森林般的深綠。工作人員幫我們有如皇上般「更衣」,使我們短暫享受不用動手的便利與肢體障礙。先是穿裙,穿上衣,戴守飾與繫腰帶,在頭上戴了個有綁繩如倒立的塑膠漏斗,將頭巾披於其上,尾端塞在腰帶內,最後是將紅色氈毛的bindi貼上。本身像是彩虹姑娘般的出現,好像一轉身四周的色彩都會被我身上的衣服吞噬。我排在小妹妹的後頭,工作人員一會要我拿瓶托在肩上,一會要我做「許純美」的姿勢,蓮花指加巧笑倩兮。我忍著笑,朋友幫我偷拍(因規定不能側拍,這樣我們才會花錢和他們買照片)。




 換下服裝,工作人員幫我朋友更衣,再毫不留情地將我頭上的bindi拔下貼在我朋友額上(不是要送我們的嗎!?),讓我頓時有失寵的感覺,我想我稍稍能夠瞭解後宮那群人的感受吧。不知為何他們讓我拍我朋友,朋友說攝影師一直好像不太滿意自己拍的照片(後來我朋友看我拍的照片,也說我拍的較好較自然)。我拍著拍著,來了一群五彩繽紛,像極阿里巴巴世界或阿拉丁故事中的人物,一位蓄大鬍像國王,一位像國王旁專門提供意見戴眼鏡的智者,再來是長得俊俏五官深邃,笑起來有酒窩連站姿都英挺的王子!朋友的深綠色上有少女嬌羞的粉紅襯邊,對著王子身上以紅為主色與垂掛的綠布,獨立出來根本就是婚紗照嘛! 

早已被打回原型換好衣服的我,也被邀請與他們一同合照。我想像自己穿原本那套服裝,與他們顯然會「融為一體」。朋友興奮地蹦蹦跳跳,說有大把鬍子的那位直說要她嫁給他侄子。Oh la la!多麼美的畫面啊。「請客別忘了找我」調侃著朋友的我,離開這令人心情愉悅的畫面後被司機纏上。司機大叔一直說要和穿著傳統服裝的我拍照,我說我已換下來了,他竟說要不然付錢讓我再換上。我傻眼,想到那層層繁複的穿衣畫面,以及身邊的「他」,一整個無言以對,既然他要付錢為什麼吃Gol guppa不付錢(一直很在意)!我一直推拖,眼前看著朋友那動人場景,想著自己當下處境,只能說為什麼我盡是吸引一堆怪人啊~~~~~!!

與司機大叔的緣分原以為到火車站就會解脫,在吃離開司機大叔前的最後一道晚餐時,司機大叔拿著文件進來,表示要我們寫意見。寫意見還有制式回答,要寫:
Driver’s service is nice and car is good. I’m very enjoy the trip. Thanks
Signature
連草稿的文法都不對姑且不說我們多傻眼,整個晚餐的氣氛都沒了,而這促成我們與日本人的巧遇。

(下回分曉)

2013年8月18日 星期日

奇人異事-不要再和我要小費了!!

        在捷普(Jaipur)住了旅行社安排的飯店,挺好的。但因為這種半強迫性的推銷手法,所以我和我朋友對於住宿都沒什麼感覺。有乾淨的水可用,乾淨的床可睡,整體環境OK就好。這間飯店看起來不錯,房間也不賴,花崗岩洗手檯與棕色軟床,還附早餐!有些安心的我們躺了下來,接著我去了趟廁所,開了水龍頭後就再˙˙˙˙˙來。水滴滴答答地流,我拿了水桶來接,並和我朋友報告這件事。她撥了通電話給櫃檯,請他們派人上來修理。不算久,約莫十分鐘後來了位印度工人,看他身上裝備的工具不少。

朋友撥電話至櫃檯中
    印度工人走向洗手檯,然後看著水桶搖了搖頭說:「OK」。OK!?你嘛幫幫忙,你哪隻眼睛看到好了啊!?不管,「你一定要修好」。我盯著他,他狀似可憐又無奈地蹲下身用板手將螺絲栓緊,再控制一下水的大小,就好了。搞什麼,這麼簡單拖這麼久,要不是我沒工具就自己來了(怒)。又過了一段時間,想說準備去洗澡好了,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吹風機。我跑下樓和櫃檯借,櫃檯說等一下會送上來。

看到有水桶就OK的印度水電工...
        回房的我等了又等,過了十五分鐘「叮咚」門鈴響了。我開了門,拿了吹風機,準備關門時發現對方還站在那兒。我轉頭問了一下朋友,「要小費嗎?」稍稍討論了一下後我們給了一點點的小費打發他離去。我朋友先洗完澡吹完頭髮準備休息,想說吹風機等我用完明天再拿下去還好了。「叮咚」來了一位印度人,我們和他說明天再把吹風機拿下去,還沒使用完畢。於是接著換我洗完澡吹完頭髮,輕輕地呼了一口氣,覺得身上的塵埃洗畢身體隔外輕盈。「叮咚」(是煩不煩啊),打開門又是一位新臉孔,他堅持要把吹風機拿下樓,此時又再出現一位印度人。那時的我整個暈了,問朋友:「最後這位剛剛出現過嗎?」聽到簡潔有力的回答「沒有」。拿吹風機下樓是需要兩個人同時「合力」嗎?是有多重啊

不堪其擾的我們有些惱了,一個一個又一個的,是口耳相傳說我們會給小費嗎?煩死了的我們給了最低的紙紗面額給他們分。我問朋友:「他們兩個人怎麼分?」朋友答:「他們自己想辦法」,邊說邊把門關上並上鎖,嘀咕著希望他們別再來了。我洗完澡後將吹風機取回的整件事發生時間不過二分鐘吧,我想。但速度之快,人員流動力之高讓我傻眼,好像是螞蟻聞到甜味般地聚攏。原以為在飯店內應該可以不用擔心這些紛紛擾擾,但接二連三的事讓躺在床上的我想著,第一個晚上

2013年8月11日 星期日

奇人異事-追火車前傳之這是什麼鬼地方!?


下機後在機場上廁所喝水閒逛的我們, 被好心的機場服務人員載到出海關的地方。但相遇之初他表明協助之意時, 我們的第一句話竟是:要收費嗎?
要出海關皆會看到這有氣魄令人震撼的佛手裝置藝術, 反射的光線即便是半夜也不減它的金光閃閃

  在一個月黑風高夜裡,我們的飛機抵達印度這塊土地,一出關首先煩惱的是要怎麼去火車站。坐計程車?公車?先住宿?先買火車票?後來決定坐公車到新德里火車站。一到就先傻住,怎麼這麼多人!?半夜12點多,大家都不用睡覺嗎?我一直很懷疑是不是印度政府和航空公司有串通好,才會在這種詭異又令人不知所措的時間點抵達印度。由於先前在香港轉機時想說放鬆一下下,先舒緩想像之後到印度會緊繃的神經。我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享受著短暫的平靜。後來為了要挪動位置,故暫將相機和眼鏡放在隔壁的椅子上先拿行李過去放。短短不到十步路的距離,一回來…SHXT!!!我的東西呢?相機被偷還有可能,但拿我的眼鏡做˙˙麼!而且還有度數!搞什麼東西啊!當下馬上找香港的失物招領處,不過沒有我的相機。立馬詢問有沒有配眼鏡的地方,不過有名牌沒賣眼鏡的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先在販售電子商品的店裡隨便買個便宜可用的Casio相機(因我朋友沒相機淚奔)安慰自己幸好不是在回來時搞丟。接著只好到印度再想辦法,畢竟離登機已迫在眉睫。 
公車上偷拍

新德里火車站
擷取自錄影檔, 黑壓壓的人潮全為了踏進火車站!
  回來新德里火車站,手錶時針已過12分針仍持續不理我們的轉動站在人龍中的我們詢問附近有否有配眼鏡的店家,答案都是否定。仰頭張望的我們最後才發現原來長長的人龍是為了過安檢,而不分男女老幼通通都需經過檢察。過了安檢的我們,排在當地人購買票務的隊伍裡,曾認真做功課的我,和朋友說記得二樓有國際售票亭。我們上樓晃了一圈沒看到又下來排隊,認真填表格,但售票人員說沒票叫我們不要在這裡買。一張又一張的表格白的藍的,搞得我們已頭昏眼花,一堆來來去去的印度人與看著我們的印度人使我更感到緊繃。在火車站有些不知所措的我們,想著要在火車站過夜等白晝來臨再打算,還是先去找住宿的地方。我很嘔的是明明花了那麼多時間爬文與查詢火車時刻表(連可能誤點的因素都算進去),結果還是弄到這般田地。
到處都是人
努力填著表格的朋友
        這時一位自稱「警察」的人出現了,「有什麼問題嗎?」他問。我解釋在找國際售票亭,以及要如何買車票的問題。他看著我手上的旅遊書,說他看一下就這樣拿˙˙了!「沒問題,跟我來」他邊這麼說邊往前走。有位印度中年男子煩惱地向他問問題,「警察」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他走開,草草敷衍了他幾句之後,開始大步向前走!我們小跑步追在他後面,我喊著「我的旅遊書,我的旅遊書」(那本是我朋友的!)邊閃人群邊緊跟著,像極了在打電動追壞人時左閃右躲對方的攻擊,只差沒有跳躍鍵好讓我們飛越印度人。上了樓梯到了二樓再下樓梯到了一樓,出了火車站擠過一群群印度人來到漆黑的外頭,更正確地說是來到一輛計程車前。「警察」說:「我知道哪裡可以買到票,這計程車我認識沒有問題」。搶回旅遊書的我們,還搞不太清楚狀況,想說現在應該如何是好,不如去看看情況如何。

         坐在計程車裡感到不安,因我們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在白天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更何況是在夜裡。到了一家外面看不太出來的旅行社,什麼DTTDelhi Tours & Transportation)計程車司機和我們要錢,我們說先等等,就走了進去。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明亮的空間,小歸小,但還算乾淨舒服。一位印度大叔熱情地招呼我們過去,一開頭先是介紹他們是合法的旅行社,先前有國際活動賽事時他們有參與協助,又有多少不同國籍的外國人來過(翻著他那本厚厚的契約書,像是炫耀受害者的花名冊),然後問說我們的旅程要怎麼走。聽完我的解釋,他表示現在這個時間很難買到火車票,因為節日的關係(後來回想起來,印度根本三天一小節五天一大節的)所以就算是當地人都很難買到火車票。他說他有認識的人,所以在我們面前打電話給對方,對方回答現在不可能買到火車票(後來回想才覺得搞不好是串供)。這時內部員工泡印度奶茶給我們喝,我正舉起杯子問我朋友:「妳不喝嗎?」她說:「如果出事至少有個人醒著」,於是我悄悄地將杯子放下

        談了許久,計劃改了又改,我們希望的是代買火車票就好,但他們希望給我們套裝行程。一分一秒過去,我們都累了,對方的笑容也逐漸失去,外面的計程車司機來催過幾回。因過於疲累沒法思考的我放棄了,我朋友有些不悅地繼續和對方談,最終私底下用國語溝通後的我們決定乾脆就這樣吧-由司機載我們,加上三地的旅館。頭昏腦脹的我們像是打了場敗仗,朋友先去和計程車司機說不用等我們了,對方生氣地表示因為等我們害他浪費很多時間,所以要多收錢。給了錢打發他走後,我們準備並收拾好行李,客套地和這位應該覺得我們很難纏的旅行社老闆道別並照相「留念」,上了據說是全新的車,開始一段莫名其妙的旅程也就是那一晚,我將花了好幾天蒐集的資料與安排好的行程揉成一團丟進垃圾筒中,決定將一切交給上天!朋友總不時地和我說:「妳看,不作功課是對的」,她只有在飛機上快速地翻閱了一下資料,如此而已我又是何苦呢印度,是個隨興的國家!
藍色燈泡於暗黑之中散發出詭譎又迷茫的光線, 憂鬱卻又帶有一絲絲浪漫! 其實這是間加油站!!!!
契約書之一
P.S. 後來到了捷普(Jaipur)就趕忙托司機載我們去眼鏡行。「什麼!?你在印度配眼鏡!?」是回台後大多數台灣朋友聽到的第一個反應。但是,印度的眼鏡行,就像是名牌店一樣。怎麼說呢,因為-只有有錢人才會近視!到了一家眼鏡行,乾淨明亮,裡頭的人員看起來專業有架勢,不可否認我有些嚇到。和對方表明眼鏡被偷要配付眼鏡,進到驗光室,我的媽媽咪呀,設備先進和台灣的連鎖眼鏡行一樣。雖然沒有測眼壓,但有測度數與散光,有熟悉的矯正眼鏡看著牆上的缺口。出來後我和朋友說:「好先進的眼鏡行」,或許是我真的太小看印度(對不起~),但那間只是路邊的隨便一家眼鏡行,位處風吹了沙石紛飛的路邊。我選了隻訂價在最便宜區域的粗鏡框,戴上立馬變丁小雨!十來分鐘後眼鏡就好了,價錢以印度來說不便宜,和台灣比便宜些。回台後去熟悉的眼鏡行測度數,老闆說度數:「差不多!」。我想,這是我在印度買了最貴但最值得的紀念品了(沒有它,我的世界就像是眼前披上薄紗般地具朦朧美)

P.P.S. 以匯率台幣:盧比10.5來算,鏡框980盧比,鏡片1450盧比,總共加稅(5%)等於2,430盧比(約台幣1215元)附保證書。當時有說可免費送隱形眼鏡,但我平常沒在用,所以說算了(後來回想,不拿白不拿啊)。

2013年8月7日 星期三

奇人異事-不要相信印度人

       印度本來就存在著許多奇人異事,但我這回不是要講述多厲害的苦行僧(能把頭埋在土裡用屁股呼氣、赤腳走上刀山)之類的,而是我這趟旅行中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人事物。

        旅行,我總愛人們口中的「旅人」,因為這些旅人豐富了我們旅行的深度,或者是說強化了我們旅行的強度與密度。記得我在印度最常講的字是「shxt」,其實也不是說有多厭惡或多不悅,有時只是一種不知用何種字詞形容的五味雜陳的心情。我想,在印度應該是我這一生最沒氣質的階段了,因為那一堆鳥事讓我不知如何抒發,只好以「shxt」字一言以蔽之。接下來的人物和這個字沒有關連,因為已超越了我腦中的字庫,所以待會並不會出現這個字眼,請各位客倌放心。

不要相信印度人
        在印度,總會有幾回被印度人這麼小心叮嚀著:「不要相信印度人」。第一次我感到困惑,怎麼會有自己國家的人告訴外人不要相信自己人?但接二連三的發生後,我也漸漸習慣。為了生活所以要想盡辦法的騙,那為什麼總會有人要提醒我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呢?他們是為了張顯自己的好,還是純粹為了區分自己與他人?是真心的希望我們不要受到委屈,還是希冀我們在他們的地盤消費?

        旅行的途中,我們總是要在信不信任間徘徊,而我總是選擇信任。曾聽過心理師表示相信人的較不易受騙,因為他們會看人懂得做對的選擇。對於這件事我感到納悶,畢竟直覺老牽著我走,相不相信都在一念之間決定。父母總說我幸運,換作他人肯定會出事。防範是必然,但過於小心會錯失認識這個世界的機會。如同在印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被騙,我們用信任換取教訓,也用經驗換取故事。或許我們不是全盤皆輸,在不知不覺間我們學會在印度生存的本領。

        有人說眼睛不會撒謊,不過我不知道眼睛和文化有沒有關係。每當我看著印度人捲翹濃密的睫毛時,心裡總會偷偷在想是否長得長較能抵禦印度的風砂?長得長是否較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獵物?我想他們的五官應該都很利,才能以最短的時間找到目標,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嗅到我們散發出的懷疑、不安與恐懼。

        強暴案曾出不窮的印度,女性的地位重新浮上檯面。貧富差距之大造成的賣腎與孕母行為,都張顯著出賣已有的器官換取虛擬的金錢。說是虛擬是因在過程中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扒了一層層的皮,而帶給他們的是一輩子的印記。我從來不會說印度人全都是不可理喻的騙子,因為印度就像是那色彩斑斕的紗麗,它有很多種綁法,端看人們如何使用它又是如何凝視它。
看到我們於是把他的響尾蛇"打醒"的吹蛇人
於泰姬瑪哈陵巧遇拍攝寶萊塢的劇組人員
詢問當地人, 對方和我說是"小咖"...名字聽完我就忘了
印度付費量體重的機器
卡修拉荷教室一隅, 學生們就坐在布條上聽課